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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镇二题

来源: 西部文学城 时间:2021-07-12

古镇二题

老街铅笔画

俯看清末至民国依水而筑的淮畔老街,犹如一副长长的担架,上面卧着一个不知疲惫的王朝。

临准古镇,钟离古国,生于斯长于斯的子民,虽末人人为王,却离王很近,总免不了皇城根人的感觉,举手投足,有王的自信,嬉笑怒骂,有王的从容,哪怕是静默呆立,也是王的淡定王的气场。

王是一种感觉。*论证观点,总是爱说"我说",而非某某名人说。*不喜欢引用,只喜欢命令。*只喜欢与*对话,不屑于与弱民交流。偶有言语牵扯观点瓜葛,也是颐指气使。王,更是一种文化。正是这种文化,使钟离古国傲视群雄,称王称霸,庇佑淮水之畔芸芸众生,繁衍生息,代代昌盛,一脉相传,让钟离古国再生新版——临淮关古镇。

老街上每一栋摇摇欲坠的铺子,都是一本厚重的地方志,每一株千年古树,都是一种历史见证,每一块城砖都是一个故事,每一次淮水吻岸,又都是一段爱的传奇。

望淮楼上点不亮的灯塔。军储库中吹不响的号角。古城墙头绝处逢生的灌木。旧兵营旗杆上滴下的点点晨露。杂物间犄角旮旯里蛐蛐儿嘹亮的口哨。这些都是古镇永不褪色的魔力。

风中哗哗作响的纸风车。手中摇头晃脑叮咚不止的拨浪鼓。吹糖人手艺人夸张的眼神。走街串巷冰糖葫芦字正腔圆的吆喝。包子油条小麻花。辣面稀饭牛肉汤。王府饭庄钟离酒店临淮酒家。锅口的热与香,弥漫开去,捕获敏感的味蕾,老街上每一位行走的王,听到漉漉饥肠的招唤,瞬间变成大快朵颐的吃货,全然不顾王的气质,王的严威。这就是老街的活力。

屋檐下颐养天年的老人,守着台发黄的半导体,为郭子仪兵败纠结不止,杲杲秋阳亦不能让其开心。扯着张大红奖状的孩童从学堂里奔出来,一蹦三跳,大书包节奏感十足地敲打着屁股,红领巾在风中调皮地摆着尾巴,笑逐颜开。一辆新款国产suv驶入老街,对比强烈,反差巨大,却又生动真实。老街的隔壁,焰火与鞭炮声中,万科,碧桂园次第落成。这就是动力。

魔力,活力,动力。

临淮古镇。钟离古国。

给力!

临淮古渡

一头扎进时光隧道,少年依然在那里。

五十年岁月匆匆,五十年淮水澹澹。临淮古渡,在此岸与彼岸中往来匆匆。现在,它老了。它柱着拐杖,在夕阳里盘桓回忆。没有了昔日的千帆竞渡,桨声咿呀。风烛残年,在暮色苍茫中打盹。那种孤寂和落寞,在远处姚湾渡口轮渡引擎声的伴奏下,愈显苍凉和悲怆。

少年在渡口向彼岸远眺。

眺望那条如城砖一样古老的街道。眺望白墙黛瓦鳞次栉比的铺子,铺子里新鲜的玩艺儿。眺望那罪恶的在临淮关东关街头弥散久远挥之不去的美味的馨香。临淮古渡是香的。这条晚清至民国时期的古老的街道是香的。少年是香的。

弃船登岸。淮水打湿了少年的眺望。那嵌在淮水岸边被时光吻过的巨大的方形城砖,早没了棱角。淮水的吻迹还在。黑色的苔痕还在。筑起的少年心里很伟大的建筑——望淮楼还在。所以,少年还在。

站在南岸津门,向北岸遥望。五十年呵,半个世纪,多少爱恨轮回,多少世事沧桑。少年又站在了我的对岸。那双稚嫩的小手在舅舅的牵引下,从彼岸到此岸,听吱呀的木桨划水。路过花花绿绿的纸风车。路过香甜诱人的冰糖葫芦。路过油条、芝麻香饼。路过油炸麻花。路过小商贩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的吆喝。路过一个少年努力睁大的眼睛。小猪市,而后火车站。一张方形带孔的硬纸板车票,换来一路颠簸,回到家乡。

少年搔了搔鬓角的白发。

在少年的眼里,外婆家,到自己的家,如此遥远,有如天际。远到要去月台等一列摇摇晃晃的火车,然后喘息着,又摇摇晃晃消失在烟熏火燎煤味浓重的雾霾里。遥远是少年无奈的忌惮。无奈在少年的故事里每年演绎两次。直到九岁,少年回乡入学。少年的书页里总是听到淮河的涛声。少年的课文里总有油炸麻花和芝麻香饼的味道。少年的铅笔盒里总飘着冰糖葫芦的酸甜馨香。少年的眼眸里纸风车从不停息。

少年不再年少。青丝被岁月偷换成白发。无奈与忌惮嬗变为淡定从容和自信。有如天际的遥远,驱车也不过五十分钟。可是,少年一去就是五十载,归来时已满面风尘。五十年风尘能否兑换成碎银二两,买一壶老酒,慰我一路艰辛?

轮廊里再也找不见少年模样。

风车,油炸麻花,冰糖葫芦,多么遥远的记忆。而临淮古渡,五十年岁月风霜,时光荏苒,归来时仍是少年。

南岸,当年泊船上下客人的地方,遮阳帽下戴眼镜的浣衣女告诉我,古渡停摆多年,过淮河要过姚湾渡口的轮渡。小猪市不在。火车站,再也没有火车来过。临淮关老街尚存,破败坍塌,杂树丛生,偶有零星散户依水而居。老街道上的鹅卵石依然锃亮。

不必纠结。老街老了,该让它歇歇。

钟离古国,没有了一个王国的威严。而新的临淮关镇,在不远处,市声喧嚣,商贾云集,经贸繁荣。她的子民们谁会忘记临淮古渡的奉献?

少年的故事里,五十年一个回眸,五十年一个探望,五十年,对来路一个深情的拥吻。少年的借记卡里,再也没有可以挥斥八极的勇卤阔绰。有一天,少年会在青烟尘埃中俯看沧生。看淮水依旧汩汩,看临淮古渡依然拄杖遥望。五十年,五百年,五千年,生命总是短暂,是来了又走的过客。可我们又是崭新的,新如青葱少年,在生命的河流和渡口,渡己也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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